苹果公司新成立了一个 “Answers” 团队,正在开发一款简化版的 ChatGPT 竞品,以帮助用户获取全球知识。此外:有人在旧金山拍到了 iPhone 17 Pro 的身影,苹果在一个月内第四次有 AI 研究人员跳槽至 Meta。最后,还有关于苹果最新管理层变动的更多信息。
去年苹果公司推出其人工智能平台时,明确了一点:不会推出自主研发的聊天机器人。相反,该公司与 OpenAI 合作,将 ChatGPT 整合到 Siri 语音助手中,让用户无需依赖苹果自研产品就能获取其所谓的 “全球知识”。
从那以后,苹果的高级软件和营销高管一直声称不需要聊天机器人,称消费者对这类产品的兴趣有限。他们还反驳了 “缺少聊天机器人表明苹果在人工智能领域落后” 的观点。在公司内部,人工智能部门的一些负责人甚至对 ChatGPT 这类工具整体持怀疑态度。
但事实是,ChatGPT 之类的产品深受大众喜爱且实用性极强 —— 在全球拥有数亿用户。有些人借助这些工具解决数学问题、处理电子表格和进行创意构思。还有人用这项技术做更简单的事:搜索。
目前,苹果智能(Apple Intelligence)尚不具备搜索功能。该系统专注于通知汇总、文本改写、生成 Genmoji 图像和照片美化。不久后,它还将能实现消息和通话翻译。但它缺乏类似 ChatGPT 或谷歌 Gemini 所提供的、由人工智能驱动的对话式搜索体验。
与此同时,Siri 在回答问题时仍存在令人困扰的不一致性。当然,它能处理一些基础查询,但对于其他请求,往往不得不转交给 ChatGPT—— 而且只能通过一个简化的界面。更常见的情况是,它直接把用户推给通用的谷歌网页搜索,这在使用 HomePod 这类无屏幕设备时尤其令人恼火。
这让苹果陷入了一个脆弱的境地。该公司从未开发过自己的搜索引擎 —— 部分原因是谷歌搜索更出色,另一个原因是字母表公司(Alphabet)每年向苹果支付约 200 亿美元,以维持其在苹果设备上的默认搜索引擎地位。
但这种安排可能很快就会被打破。外界普遍预计,美国司法部将强制要求修改这项搜索协议,这可能会让苹果每年损失数十亿美元。在上周的 earnings call( earnings call 是指公司公布财报后与分析师、投资者进行的电话会议,可译为 “财报电话会议” )上,苹果的首席财务官暗示,公司服务业务的增长与和谷歌的这项协议密切相关。
与此同时,搜索领域的格局正在快速变化。得益于生成式人工智能,这个市场变得更加大众化。人们使用 ChatGPT 这类工具的方式,已经远远超出了传统的搜索查询范畴。苹果自身的服务业务负责人埃迪・库伊甚至在法庭上作证称,基于人工智能的搜索是未来的趋势。他证实,苹果正在探索合作伙伴关系 —— 包括与初创公司 Perplexity 合作 —— 以打造更现代化的搜索体验。
尽管苹果部分高管在理念上有所保留,但公司显然正朝着这个方向前进。今年早些时候,苹果悄然组建了一个名为 “Answers, Knowledge and Information”(简称 AKI,即 “答案、知识与信息”)的新团队。据我所知,该团队正在探索多项自研人工智能服务,目标是打造一种类似 ChatGPT 的新型搜索体验。
AKI 团队由罗比・沃克领导,他担任高级总监,向人工智能部门负责人约翰・吉安南德雷亚汇报。沃克此前负责 Siri 业务,但因工程进度延误而失去了对该业务的掌控权。在那次人事调整后,他被指派负责这项新的 “Answers” 计划,并从他负责 Siri 期间的团队中带过来几位核心成员。
尽管仍处于早期阶段,该团队已在开发其所谓的 “答案引擎”—— 这是一个能够抓取网络信息以回应常识性问题的系统。目前团队正在探索开发一款独立应用,同时也在搭建新的后端基础设施,旨在为未来版本的 Siri、Spotlight(聚焦搜索)和 Safari(浏览器)提供搜索功能支持。
苹果公司最近已开始在其招聘网站上为该团队发布职位空缺信息,内容写道:“我们的工作将为苹果一些最具标志性的产品(包括 Siri、Spotlight、Safari、信息、查询等)提供直观的信息体验。加入我们,一同塑造全球用户获取信息方式的未来!”
多个职位 listing 特别提到了需要具备搜索算法和引擎开发经验。尽管最终产品可能还遥遥无期,但发展方向已清晰无疑:一种类似 ChatGPT 的、由苹果自主研发的简化版搜索功能即将问世。
疑似 iPhone 17 Pro 在旧金山被发现。15 年来,苹果员工一直在户外秘密测试未发布的 iPhone。这是必要之举:在苹果实验室的受控环境中,或是在员工家中,都无法真正严格测试 iPhone 的蜂窝网络功能、摄像头增强效果及其他特性。事实上,考虑到新款 iPhone 在全球发布的重大意义,若不在消费者实际使用的场景中对新机进行全面测试,反而有失责任。
这就引出了上周的一件事:一位 X 平台用户在旧金山拍到了疑似 iPhone 17 Pro 的设备。左侧图片中清晰可见的这款设备,套着一个 “隐形保护壳”,目的是掩盖手机的外观(类似未发布的汽车进行路测时会使用伪装贴纸)。消息曝光后,有人质疑测试该设备的苹果员工是否会因参与泄密而受到处分。在此明确说明:图片中显示的测试流程是按计划进行的,这位员工(以及苹果公司)基本上只是运气不佳。
目前,全球有数百部 iPhone 17 正套着隐形保护壳被投入使用。只是恰好有位公众一眼认出了它,而且这款 iPhone 的设计(比如重新布置的激光雷达和 LED 闪光灯)差异足够明显,才得以被注意到。可能你们很多人在户外见过未发布的苹果设备,只是从未意识到而已。
苹果的基础模型团队持续向 Meta 流失人才。负责开发苹果大型语言模型(生成式人工智能背后的核心技术)的团队正陷入混乱。该团队因苹果智能(Apple Intelligence)的发展困境而在内部受到指责,公司目前正考虑为 Siri 采用第三方模型。与此同时,苹果在硅谷的同行们正挖走其人才,并开出极高的薪酬待遇。
这一切导致了被称为 “苹果基础模型”(Apple Foundation Models)的团队出现人才外流。仅在上个月,就有四名核心成员离职,加入了 Meta 的新超级智能实验室,Meta 为他们提供的薪酬是在苹果时的数倍。Meta 还承诺,他们将有机会研发更高效的技术。
这一趋势始于 7 月初,当时 Meta 挖走了该团队的创始人庞若明(Ruoming Pang)。随后,这家 Facebook 母公司又吸纳了该团队的早期成员汤姆・冈特(Tom Gunter)和马克・李(Mark Lee)。而正如我上周所报道的,张 Bowen(Bowen Zhang)也即将加入他们。他曾在苹果负责多模态开发,监管从各种来源获取信息的系统。
杰夫・威廉姆斯成为 “库比蒂诺酒店” 的最新访客。当苹果宣布长期担任首席运营官的杰夫・威廉姆斯将于年底退休时,人们并无太多意外。几个月来,我一直在暗示领导层将迎来大洗牌 —— 而且一年前就曾指出,威廉姆斯的继任者将是其副手萨比赫・汗。上周,苹果启动了这一过渡进程,汗接任首席运营官,威廉姆斯则担任高级副总裁,负责设计、Apple Watch 及健康业务。
首先需要了解的是,威廉姆斯和汗实质上多年来一直在履行这些 “新” 职责。汗早已在负责运营工作,而威廉姆斯的大量时间都投入到了设计、Apple Watch 的研发以及公司的医疗健康项目上。其次,苹果正沿用其行之有效的 “库比蒂诺酒店” 策略 —— 退休高管在卸下主要职务后仍会留任一段时间,就像那句歌词所唱:“你随时可以办理退房,但永远无法真正离开。”
苹果对鲍勃・曼斯菲尔德、乔尼・艾维、丹・里乔等高管都采用过这一策略,如今前首席财务官卢卡・马埃斯特里和前营销主管菲尔・席勒也正按此方式过渡。
但此次威廉姆斯的情况存在一些不同之处:
他被任命为一个全新的高级副总裁职位,表面上看,这个职位只会存在到 12 月 —— 届时威廉姆斯将尝试正式退休。对于一个全新的职位而言,这样的任期相当短暂。马埃斯特里至少在名义上担任副总裁已有 8 个月,而席勒以 “苹果研究员” 这一权限缩减后的身份(负责应用商店和活动事宜)任职已有 5 年。
另一个值得注意的点是,威廉姆斯在退休前仍会留在苹果的高管团队(副总裁并不在其中)。这让他在 “库比蒂诺酒店” 的现任及历任成员中,拥有了一个相对更受关注的收尾角色。
关于这一话题还有几点零散信息:
正如我所预料的,汗确实已经接管了由葛越领导的大中华区团队及其苹果客服部门。
我仍预计 Apple Watch 和健康软件团队将交由克雷格・费德里吉负责(硬件团队已向约翰・特纳斯汇报)。而苹果此前已表示,设计团队将整合到首席执行官蒂姆・库克的麾下。
最后一点思考:威廉姆斯和马埃斯特里的职位过渡只是更大规模管理层调整的开始。几年后,即便库克仍位居顶层,公司很可能会有一批新面孔执掌大权。你可以点击这里查看所有相关细节。
赛后问答
问:你对苹果第三季度的业绩有何看法?
答:这是一份亮眼的财报,苹果实现了近 10% 的营收增长,iPhone 销量超出预期,在中国市场也出现了温和反弹。服务业务和 Mac 业务的表现也好于预期。唯一的不足是 iPad 以及可穿戴设备、家居及配件部门,这两个板块均出现下滑。iPad 的销量下降可以归因于缺乏新款 iPad Pro。而可穿戴设备部门则已连续多年下滑。不过,这些问题很容易被忽略,因为苹果的旗舰产品(iPhone)及其最大的增长动力(服务业务)都表现强劲。对苹果投资者来说更利好的是:公司预计本季度(iPhone 17 即将发布之际)将再次实现稳健增长。
问:苹果零售业务情况如何?听说很多门店要关闭?
答:目前苹果的零售连锁店确实有不少变动。公司将首次关闭在中国的一家门店,并在全球其他地区关闭部分门店。这对苹果来说是罕见的收缩举措。自 21 世纪初开设第一家门店以来,苹果关闭的门店数量并不多。通常情况下,门店关闭的原因包括客流量不足、安全隐患、所在区域环境变化或商场本身存在问题等。苹果仍计划扩大整体零售版图,并于明年进入沙特阿拉伯等新市场。尽管如此,显然苹果现在更愿意让租约到期,并考虑搬迁门店。我认为不会有更多门店即将关闭,但这无疑是值得关注的事情。
问:那部 F1 电影对苹果来说成功吗?
答:这部由布拉德・皮特主演的 F1 电影无疑是热门之作。作为具有全球市场号召力的作品,它在全球影院斩获了超过 5 亿美元的票房。这部电影也印证了苹果进军影视行业的决策是正确的。众所周知,Apple TV + 起步缓慢:2019 年推出时,该服务进入的已是一个竞争激烈的领域,随后新冠疫情和编剧罢工又阻碍了内容制作。但如今,苹果显然正逐步成为好莱坞娱乐领域的重要力量 —— 这部 F1 电影对此功不可没。从经济效益来看,这部电影可能算不上重大突破。它的制作成本高昂,且由华纳兄弟发行,其影院放映环节对苹果来说不太可能带来丰厚利润。关键问题在于,它是否能带来更多 TV + 订阅用户。如果能做到这一点,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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